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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y Experience

Childhood 童年

我生于一片大雪之中(仙剑 bgm 起),2001年1月,刚巧凑个龙尾巴,这么说“宿命的白龙”也没什么问题吧(笑)。

总而言之童年时还是比较轻松的,顶着老实乖巧懂事的名头,偷摸做了不少恶作剧。当时有点小聪明,人也非常浮躁,上完五年级就迫不及待地跳级上初中去了。

初中前两年纯混,最差时考到全级五十三名(一千多人)。第三年被某个教导主任背地里讽刺了一通,再加上有个喜欢的姑娘,想在姑娘面前耍帅,于是奋起,全级前三。

中考正常发挥,不过因为会考比较拉跨,综合下来县十几名。轻松混进高中实验班。

My Apprenticeship 在人间高中

高中一边谈恋爱一边学习,一开始成绩还可以,第一第二的。直到高二前半年也还行,后半年失恋了于是沉迷直播和游戏,每晚不是“67373upup,石陈大海upup”就是王者荣耀,全级前三还是前五。

高三奋起,第一学期第一次模拟全级第二,第二次之后几乎都是全级第一,周边县市的几所学校联考前五(大概,分最高一次是第二还是第三,记不清了)。

高考考砸了,不想多提,数学英语理综偏差不过也在正常范围内,语文考砸了没上百。少考至少二十多分吧,算上领军加分也去不了清华,于是来了科大。

My Universities 我的大学

坦白的来讲,青海学生来科大这种理工类学校,学习物理之类的专业,并不算是明智的决定。更别提我录取的专业是严济慈物理英才班。课程难度大、身边一堆竞赛大佬,一个比一个强,于是一直在70%之后挣扎。

大一比较自由,上半学年抓紧周末和假期到处旅游,下半学年选一堆乱七八糟的选修课(桥牌、天文之类的,不过很有趣),绩点排名 70%。

大二想奋起一下子,上半学年努力一学期,熬夜+咖啡当水喝,免疫力变弱,考试周发烧了,继续 70%。下半学年疫情在家,躺在床上混了一学期,自觉上课能听得懂了。但也认真思索了一学期,认为自己不喜欢物理,下定决心降转到信院,单这学期成绩应该在 50% 左右,算是勉强追上了。

在信院读了一年大二,比较轻松自在,绩点大概有30%左右吧,没仔细算过。反正这时候已经对保研无所谓了,做好了考研的心理准备,开始随心所欲地学。

在信院的大三比较多姿多彩,上半学年做了助教,下半学年做了竞赛,还做了一整年的大创。前几年综合成绩一直卡保研线,无所谓,最后的紧要关头懒得复习了,花一周多做了个科普视频,播放量只有三千,令人悲伤。这一年的成绩也理所当然的比较差。

大四前暑假专心做竞赛+考研复习,最后运气好保研了。于是跑来做 NLP,毕设也是差不多的课题。因为那段时间在赶一个项目书+一篇论文,毕设随便水了水代码生成有关的工作,混过毕业。(不过我怀疑老师们给我毕设分数不高的原因是他们都是做语音的,没人主业搞 NLP。没听懂为什么要用 BLEU 这种明显不适合的指标,但代码生成领域就是这么逆天,HumanEval 又用不了,不用 BLEU 和 codeBLEU 之类换汤不换药的东西还能用啥,我也很无奈 Orz。)

毕业时作为材料之一交上去的自我评价,也算是我在科大学习五年后的真情流露吧:

五年的大学生活是我成长的阶梯,让我从一个迷茫而压抑的新生逐渐成长为一个有自信、积极向上的毕业生。回顾我的大学经历,我深感这段时光的珍贵和重要性。

进入大学的第一年,我因为基础薄弱而感到沮丧和压抑,对所选择的物理专业缺乏兴趣,经历了漫长的迷茫。于是在第二年,我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,选择了降级转专业。转到信院的决定非常艰难,但我意识到了自己并不适合物理,并且渴望做出改变。这个决定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,能够投入更多的努力来弥补不足。在接下来的几年里,我逐渐找回了信心和热情,我参与了学科竞赛、大创,担任了一学期的助教,加入了学生社团,结交了很多朋友。这些经历让我感到更加充实和自信。

贫贱忧戚,庸玉汝于成也。这些宝贵的经验和回忆将会伴随我一生。最后,我想用入学时写在笔记本上的座右铭继续激励自己:谁终将声震人间,必长久深自缄默。谁终将点燃闪电,必长久如云漂泊。

坦白的来讲,上文尼采的那句话是我在17年浙江省高考状元那里抄的,这些年来已经不知道对自己、对戴紫云讲过多少遍了。最早是在高三复习时,我看到了这位大佬的专访,于是一下子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。高考后去清华参加领军计划的面试,开营仪式里这位大佬也有一段简短的发言,这是我头一次对同龄人产生崇拜的情绪。

回到尼采这段话,说实在的,这样道理朴素辞藻却过分华丽的句子向来为我不喜,倘若换个形式差不多意思也差不多的句子,恐怕刚入我耳就会被我嗤之以鼻吧。然而这句话终究是象征着我高三时顽强拼搏的那段时光,也是当时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我对自己的期许,不忍心将它们全部遗忘。

最后还是以我在海德格尔《形而上学导论》里读到的话作为结尾,前段时间民和教育局要搞什么“历年高分考生档案”,我的个人陈述也是按这个意思写的

因为

那深谋远虑的神

憎恨不合时宜的生长

荷尔德林,《提坦诸神》

简单解释来说,想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,想等待一些不合时宜的发问,就需要适当的当下和适宜的坚忍。

能够发问意味着:能够等待,甚至用一生等待。然而,一个时代若将那稍纵即逝的东西,那可以唾手可得的东西视为现实的,那它就会把这一发问当作“与现实格格不入的”,当成一文不值的。但本质性的东西不是那可算计的数目字,而是那适当的时间,即适当的当下,与适宜的坚忍。